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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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季楠崧聽到“懿楓”二字，心頭一顫。這人，這人怎會知道他的名號？他雖不清楚，但也明白了那人不是追兵，陡然松了口氣，開始打量此人。
這人頭發青黑，很長，長到腰間，松松紮起，還在額前留了一縷稍淺的發。他一襲黑衣，卻在腰間掛了一只精巧的白色玉佩、一把長劍，是他更加瀟灑霸氣。他面容英俊瀟灑，牙齒輕咬嘴唇。一雙眸子皎潔如月、清澈如泉，像閃星般明亮動人，又如裝滿了星星的夜空。
季楠崧望著他有點走神。這人還蠻好看的，可在他的記憶裏並沒有這個人的身影。他不禁陷入了沈思。
見他不語，沈澤羲輕聲道：“首席，那個在旁邊走著的人便是‘五大魔首’的老大空黎辰。”
楠崧垂下眼眸，被“老大”這個稱呼噎著了。他眸中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麽。頓了頓，他擺擺手道：“知道了，避避風頭，我們就回去。”
可是遠處，一人臥在墨卿府的屋頂上，隨手端起一旁的酒壺，望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勾了勾唇：“那麽……好戲，開場了。”
……
茱洲的軍隊依舊在仙洲搜尋季楠崧，戰火不斷蔓延著。
季楠崧和沈澤羲身影閃爍，躲到了清城派主會堂廢墟的後面。
這事要不要告訴天君呢？可若去了，這次歷練恐怕會無果啊；可若不去，以我一己之力，又怎能重振仙洲？我應怎麽辦？季楠崧低頭沈思著。
本來只是一次普通的歷練，卻被引到了這些事上，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個空黎辰又是怎麽回事？
“燒了華山派，拆毀清城派，炸了泰山派，你們，……你們還敢動我哥哥的東西！”遠處，一個怒不可遏的聲音傳來，“給我放下，然後趕緊滾!”
“小姑娘，你太天真了。就算我把東西還給你又如何？你哥哥？哈，他可能已經被我們派去的追兵……哢嚓。哈哈哈！”另一個聲音也傳了過來。
“你！本小姐說了，放下！”那個聲音充滿了憤怒，但又有些隱忍。
二人側耳聽了一會兒。沈澤羲不是很確定地說：“是夢幽師姐吧。”
“夢幽？趕緊走，不然會出事。”季楠崧神情有些緊張，想著她的雲龍琴，拔腿就走。
“我再說一遍，放下。”季夢幽一字一頓，手中光輝隱隱，一把長琴的輪廓陡然出現。
那人挑釁著：“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樣？”
“哦？不知閣下那我的東西有何用”一道金光閃過，一把名劍架在了那人的脖頸上，“夢幽，收回去。”
“我做事，還有經過你的同意麽？”那人懶懶散散地答道，這才發現那劍是落冰，雙目一瞪，神情驚慌，“什麽？季楠崧!”
季夢幽見狀，手掌覆過，光輝隱沒。她從容出劍。
手起劍落，那人卻預先化成白光走了。
一張紙從空中飄下，季楠崧接住，只見上面寫著：後會有期。他嘆了一口，將紙折好，收入衣袋。
“首席、師姐，仙洲如今算是覆滅了。幾個門派都還不能很快地恢覆元氣，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一旁的沈澤羲忍不住插嘴道。
季楠崧不知在想什麽，良久，才回答道：“我準備去天悅城找天君大人。夢幽，你去嗎？”
夢幽搖搖頭：“哥，你自己可以處理，我又何必去呢？我就留在這裏看看各派的情況吧。”
沈澤羲看兩人如此有信心，雖有些震驚，卻還是忍不住給人潑了盆冷水：“首席，雖說你是咱們這些大洲數一數二的高手，但天悅城高手雲集，又有誰會待見你啊。”
季楠崧表面上笑得和藹，答著：“會見的，我那麽厲害，有十成把握。”實則在心裏暗罵著：“要不是我故意壓著修為，又刻意隱藏身份，你還得喚我一句‘少君’，這麽不給我面子，結束歷練就來找你算賬！”
沈澤羲看到首席淩厲兇殘的目光，不禁打了寒噤。
他嘟囔著走到一邊：“行吧，首席你最厲害，連地宮的幾位長老都得給你端茶送水。”
季楠崧一楞，腹誹著：“那倒是，我可是天悅少君。”
段懿楓兇惡的目光忽然對上了夢幽擔心的目光。“那麽我們的事呢？怎麽說啊？”季夢幽忽然開口問。
季楠崧只是一笑，沒有回答，化成一道金光飛走了。
“報——”門口的侍衛向天君報告道，“天君大人，少君已在門口等候。”
“好，讓他進來。”這位被稱作天君的人一身淺灰，面帶笑意。
他的腰間墜著一塊銀白色的天君符，額上亦點染一朵淺青色的祥雲式天紋。一雙眸子如一潭洪波，深不可測、深不見底。發如墨色的瀑布，用兩根帶子系住。他此時正端坐案前，批著公文。
“大人，懿楓無能，提前回來了。”季楠崧已將身形變回了曾經震驚天悅的段懿楓。
天君似沒聽見，笑意盈盈地望著他：“怎麽了？可是遇到了什麽問題？我們到議事堂去說。”說著，領著段懿楓往議事堂去。
“我遵照大人的話，用季楠崧之名去仙洲華山派歷練，但是……”段懿楓跟在天君身後，一邊盤算著怎麽才能不讓歷練白費並且不被這位攪動天地的天君大人罵，一邊謹慎地訴說，“仙洲的覆滅、仙丹的出現、還有掌門的失蹤，背後究竟是什麽詭計？”
“若真是詭計，那連我們天悅恐怕都會被卷入其中，你想想，背後主謀究竟想引出誰。若再往深處想，這人究竟與仙洲、華老等人有怎樣的糾葛。若這些理清了，結果自然能水落石出。”
天君笑了笑笑，走進了議事堂。
聽到這話，段懿楓眼前立刻出現了空黎辰的身影。
落座後，他迫不及待地詢問堂上的長老們道：“您們知道那位空黎辰嗎？”
“怎麽？與他也有關？”天君一楞。
不僅如此，諸位長老也誠惶誠恐，議論紛紛。
“他似乎認識我。”段懿楓想了想空黎辰的話，開口道。
可天君的語氣不可否置，他言：“笑話，天悅之子怎可能與魔之殘脈有交集？”
段懿楓還欲辯解：“可是……”
一位紅衣少女走到他面前，搖搖頭。她打斷段懿楓的話，悄悄說：“有些事，小楓兒還是不知道為好。尤其這事，已不是你能解決的了。”
段懿楓更好奇了，問道：“陌岑姐，這空黎辰是何許人啊？為何一提到他，大家都如此的驚慌？”
柳陌岑看見他堅持的眼神，自知拗不過他，只好說：“你知，此間有人、仙、魔三族。而你前些日子要麽閉關，要麽歷練，更不知他一念成魔，成了魔界之長，恰好與你仙界之長的身份對立。他有一個老師和三個知交好友。”
說到這兒，她有些遲疑，似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段懿楓更多。
見她不說了，段懿楓追問道：“然後呢？”
柳陌岑想了想，卻嘆了口氣。“然後？他們全在墨卿山，沒什麽好講的。”柳陌岑突然一頓，不再向下說。
“哦？可是那空黎辰……”段懿楓皺了皺眉，再一聯想那人的話，有些奇怪。
“怎麽，你遇到他了？”柳陌岑看了看他，“放心，我會讓人去調查，小楓兒別管那麽多。知道太多有時不好，可能會毀了你的。”
“我沒遇見他。謝謝姐姐啦，那我先走了，阿妹還在等我，幫我給大人道個別。”段懿楓說著就往外面跑。
“好，我隔幾日便會過去看看。你歷練結束可就回來啊。”柳陌岑笑笑。
段懿楓應允了。
仙洲.
茱洲的軍隊已經撤走了，留下的是滿地的狼藉。牌匾、廢墟、樹林遍地都是，一眾弟子也不知所歸。滿地的血跡令人膽戰心驚。仙洲，才經受了一場襲擊。就如沈澤羲所說，在短時間內，根本不能恢覆元氣。
段懿楓換了身份，依舊是季楠崧。他回到了仙洲，在殘垣斷壁間四處找尋著：“沈澤羲！季夢幽！”他對於茱洲的野蠻很是生氣，卻也想著去墨卿山一趟。
“這聲音難道是？”沈澤羲從木屋裏跑出來，沖季楠崧揮手“首席！我們在這兒！”
季楠崧側耳聽了聽，問到：“是澤師弟嗎？”
沈澤羲聽到了大吼道：“首席，我們後山木屋裏，快一點啊，夢幽師姐出事了！”
季楠崧聽聞這話奔了過去，急忙問：“夢幽呢？發生什麽了？”
“師姐她……中毒了。”沈澤羲低著頭，不敢去看季楠崧，“在裏間養傷。對不起，首席，我沒能保護好師姐。”
季楠崧眸子一凜：“你可知誰傷的？”
沈澤羲被這目光嚇得打了個哆嗦，急忙回答說：“好像是……是那個叫蘇墨寒的，首席可知？”
“什，什麽？”季楠崧回頭道，“澤羲，照顧好你師姐，若是她再出事，我定饒不了你。等著，前番事件也與他有關，我去去就回！”見到沈澤羲點頭，他便化作了一道金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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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楠崧聽到“懿楓”二字，心頭一顫。這人，這人怎會知道他的名號？他雖不清楚，但也明白了那人不是追兵，陡然松了口氣，開始打量此人。
這人頭發青黑，很長，長到腰間，松松紮起，還在額前留了一縷稍淺的發。他一襲黑衣，卻在腰間掛了一只精巧的白色玉佩、一把長劍，是他更加瀟灑霸氣。他面容英俊瀟灑，牙齒輕咬嘴唇。一雙眸子皎潔如月、清澈如泉，像閃星般明亮動人，又如裝滿了星星的夜空。
季楠崧望著他有點走神。這人還蠻好看的，可在他的記憶裏並沒有這個人的身影。他不禁陷入了沈思。
見他不語，沈澤羲輕聲道：“首席，那個在旁邊走著的人便是‘五大魔首’的老大空黎辰。”
楠崧垂下眼眸，被“老大”這個稱呼噎著了。他眸中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麽。頓了頓，他擺擺手道：“知道了，避避風頭，我們就回去。”
可是遠處，一人臥在墨卿府的屋頂上，隨手端起一旁的酒壺，望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勾了勾唇：“那麽……好戲，開場了。”
……
茱洲的軍隊依舊在仙洲搜尋季楠崧，戰火不斷蔓延著。
季楠崧和沈澤羲身影閃爍，躲到了清城派主會堂廢墟的後面。
這事要不要告訴天君呢？可若去了，這次歷練恐怕會無果啊；可若不去，以我一己之力，又怎能重振仙洲？我應怎麽辦？季楠崧低頭沈思著。
本來只是一次普通的歷練，卻被引到了這些事上，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個空黎辰又是怎麽回事？
“燒了華山派，拆毀清城派，炸了泰山派，你們，……你們還敢動我哥哥的東西！”遠處，一個怒不可遏的聲音傳來，“給我放下，然後趕緊滾!”
“小姑娘，你太天真了。就算我把東西還給你又如何？你哥哥？哈，他可能已經被我們派去的追兵……哢嚓。哈哈哈！”另一個聲音也傳了過來。
“你！本小姐說了，放下！”那個聲音充滿了憤怒，但又有些隱忍。
二人側耳聽了一會兒。沈澤羲不是很確定地說：“是夢幽師姐吧。”
“夢幽？趕緊走，不然會出事。”季楠崧神情有些緊張，想著她的雲龍琴，拔腿就走。
“我再說一遍，放下。”季夢幽一字一頓，手中光輝隱隱，一把長琴的輪廓陡然出現。
那人挑釁著：“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樣？”
“哦？不知閣下那我的東西有何用”一道金光閃過，一把名劍架在了那人的脖頸上，“夢幽，收回去。”
“我做事，還有經過你的同意麽？”那人懶懶散散地答道，這才發現那劍是落冰，雙目一瞪，神情驚慌，“什麽？季楠崧!”
季夢幽見狀，手掌覆過，光輝隱沒。她從容出劍。
手起劍落，那人卻預先化成白光走了。
一張紙從空中飄下，季楠崧接住，只見上面寫著：後會有期。他嘆了一口，將紙折好，收入衣袋。
“首席、師姐，仙洲如今算是覆滅了。幾個門派都還不能很快地恢覆元氣，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一旁的沈澤羲忍不住插嘴道。
季楠崧不知在想什麽，良久，才回答道：“我準備去天悅城找天君大人。夢幽，你去嗎？”
夢幽搖搖頭：“哥，你自己可以處理，我又何必去呢？我就留在這裏看看各派的情況吧。”
沈澤羲看兩人如此有信心，雖有些震驚，卻還是忍不住給人潑了盆冷水：“首席，雖說你是咱們這些大洲數一數二的高手，但天悅城高手雲集，又有誰會待見你啊。”
季楠崧表面上笑得和藹，答著：“會見的，我那麽厲害，有十成把握。”實則在心裏暗罵著：“要不是我故意壓著修為，又刻意隱藏身份，你還得喚我一句‘少君’，這麽不給我面子，結束歷練就來找你算賬！”
沈澤羲看到首席淩厲兇殘的目光，不禁打了寒噤。
他嘟囔著走到一邊：“行吧，首席你最厲害，連地宮的幾位長老都得給你端茶送水。”
季楠崧一楞，腹誹著：“那倒是，我可是天悅少君。”
段懿楓兇惡的目光忽然對上了夢幽擔心的目光。“那麽我們的事呢？怎麽說啊？”季夢幽忽然開口問。
季楠崧只是一笑，沒有回答，化成一道金光飛走了。
“報——”門口的侍衛向天君報告道，“天君大人，少君已在門口等候。”
“好，讓他進來。”這位被稱作天君的人一身淺灰，面帶笑意。
他的腰間墜著一塊銀白色的天君符，額上亦點染一朵淺青色的祥雲式天紋。一雙眸子如一潭洪波，深不可測、深不見底。發如墨色的瀑布，用兩根帶子系住。他此時正端坐案前，批著公文。
“大人，懿楓無能，提前回來了。”季楠崧已將身形變回了曾經震驚天悅的段懿楓。
天君似沒聽見，笑意盈盈地望著他：“怎麽了？可是遇到了什麽問題？我們到議事堂去說。”說著，領著段懿楓往議事堂去。
“我遵照大人的話，用季楠崧之名去仙洲華山派歷練，但是……”段懿楓跟在天君身後，一邊盤算著怎麽才能不讓歷練白費並且不被這位攪動天地的天君大人罵，一邊謹慎地訴說，“仙洲的覆滅、仙丹的出現、還有掌門的失蹤，背後究竟是什麽詭計？”
“若真是詭計，那連我們天悅恐怕都會被卷入其中，你想想，背後主謀究竟想引出誰。若再往深處想，這人究竟與仙洲、華老等人有怎樣的糾葛。若這些理清了，結果自然能水落石出。”
天君笑了笑笑，走進了議事堂。
聽到這話，段懿楓眼前立刻出現了空黎辰的身影。
落座後，他迫不及待地詢問堂上的長老們道：“您們知道那位空黎辰嗎？”
“怎麽？與他也有關？”天君一楞。
不僅如此，諸位長老也誠惶誠恐，議論紛紛。
“他似乎認識我。”段懿楓想了想空黎辰的話，開口道。
可天君的語氣不可否置，他言：“笑話，天悅之子怎可能與魔之殘脈有交集？”
段懿楓還欲辯解：“可是……”
一位紅衣少女走到他面前，搖搖頭。她打斷段懿楓的話，悄悄說：“有些事，小楓兒還是不知道為好。尤其這事，已不是你能解決的了。”
段懿楓更好奇了，問道：“陌岑姐，這空黎辰是何許人啊？為何一提到他，大家都如此的驚慌？”
柳陌岑看見他堅持的眼神，自知拗不過他，只好說：“你知，此間有人、仙、魔三族。而你前些日子要麽閉關，要麽歷練，更不知他一念成魔，成了魔界之長，恰好與你仙界之長的身份對立。他有一個老師和三個知交好友。”
說到這兒，她有些遲疑，似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段懿楓更多。
見她不說了，段懿楓追問道：“然後呢？”
柳陌岑想了想，卻嘆了口氣。“然後？他們全在墨卿山，沒什麽好講的。”柳陌岑突然一頓，不再向下說。
“哦？可是那空黎辰……”段懿楓皺了皺眉，再一聯想那人的話，有些奇怪。
“怎麽，你遇到他了？”柳陌岑看了看他，“放心，我會讓人去調查，小楓兒別管那麽多。知道太多有時不好，可能會毀了你的。”
“我沒遇見他。謝謝姐姐啦，那我先走了，阿妹還在等我，幫我給大人道個別。”段懿楓說著就往外面跑。
“好，我隔幾日便會過去看看。你歷練結束可就回來啊。”柳陌岑笑笑。
段懿楓應允了。
仙洲.
茱洲的軍隊已經撤走了，留下的是滿地的狼藉。牌匾、廢墟、樹林遍地都是，一眾弟子也不知所歸。滿地的血跡令人膽戰心驚。仙洲，才經受了一場襲擊。就如沈澤羲所說，在短時間內，根本不能恢覆元氣。
段懿楓換了身份，依舊是季楠崧。他回到了仙洲，在殘垣斷壁間四處找尋著：“沈澤羲！季夢幽！”他對於茱洲的野蠻很是生氣，卻也想著去墨卿山一趟。
“這聲音難道是？”沈澤羲從木屋裏跑出來，沖季楠崧揮手“首席！我們在這兒！”
季楠崧側耳聽了聽，問到：“是澤師弟嗎？”
沈澤羲聽到了大吼道：“首席，我們後山木屋裏，快一點啊，夢幽師姐出事了！”
季楠崧聽聞這話奔了過去，急忙問：“夢幽呢？發生什麽了？”
“師姐她……中毒了。”沈澤羲低著頭，不敢去看季楠崧，“在裏間養傷。對不起，首席，我沒能保護好師姐。”
季楠崧眸子一凜：“你可知誰傷的？”
沈澤羲被這目光嚇得打了個哆嗦，急忙回答說：“好像是……是那個叫蘇墨寒的，首席可知？”
“什，什麽？”季楠崧回頭道，“澤羲，照顧好你師姐，若是她再出事，我定饒不了你。等著，前番事件也與他有關，我去去就回！”見到沈澤羲點頭，他便化作了一道金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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